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产可口文
说实话我期待下周一的剧情期待的我都不想更文……_(:зゝ∠)_
这次的更新有虐剧情,至于有多虐……反正我写着写着把自己写哭了……不过我这渣文笔可能自己想的挺好但表现不出来,大家将就着吃吧……
陵端好不容易老老实实讲个故事可惜观众不太配合
至于佛爷知不知道有两个八爷……就和abo的佛爷一样,你猜他知不知道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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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陵端的威胁下,齐铁嘴什么都不敢和张启山说。
即使张启山的眼神里带着担忧,即使齐铁嘴能从那眼神中看出来张启山想表达的意思。
别怕,有什么事说出来,我会保你安全。
然而架在他脖子上的折叠刀明晃晃的吓人,陵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还特意冲齐铁嘴挑了挑眉。
他始终在保护自己,那自己更要保护好他。
“没事,佛爷。”齐铁嘴看向张启山,“或许我从斗里出来情绪有些不对,您别担心。”
“那老八你多休息。”二月红冲张启山使了个眼色,“我们也就不打扰了,佛爷,我们去客厅坐吧。”
“……那好。”张启山拍了拍齐铁嘴被子下的腿,“你好好养伤。”
“诶~”那个露出虎牙的笑容都有些勉强。
几人起身出去,走在最后的吴老狗被齐铁嘴叫住。
“五爷。”齐铁嘴说着话时不时看一眼窗边,“我想求你个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吴老狗永远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。
“借我条狗,要机灵的。”
说实话吴老狗很少见到齐铁嘴有这么认真的样子,他有些吃惊。袖子里的三寸钉还在呜咽,似乎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。
“我当是什么呢。”吴老狗揣着手,安抚着三寸钉,“那我今晚就让人送来,八爷记得还啊!”
“肯定。”齐铁嘴抱拳拱手,“多谢五爷。”
等人都走后,陵端飘到齐铁嘴面前,手里把玩着那柄折叠刀。
“不错,挺听话。”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坐在床上的齐铁嘴看都不看他,耳边是折叠刀不停打开发出的金属声,手抓紧被角,等那金属声再次响起时,他猛地把被子掀开甩到陵端身上。
陵端没想到齐铁嘴会突然用被子盖住他,手里还没打开的折叠刀也被甩飞了,齐铁嘴抬腿把刀踢到更远的地方,接着整个人下床扑过去压在陵端身上。
“你放开!”好不容易把头从被子下露出来,陵端躲开齐铁嘴打上来的巴掌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这一点力气都没有,一个书生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打架。”
陵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制住齐铁嘴。他思索了一下,最后用手在齐铁嘴那贴着纱布的脑门上用力一弹,疼的齐铁嘴当时就捂着头缩回去。
轻松解决对手。
“你要是真想练武,求我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教你。”陵端把远处的刀捡回来,齐铁嘴过来抢,结果整个人却从他身上穿过,直接摔在地上。
“诶?”他把歪了的眼镜扶正,“这,这怎么回事?我不是能碰着你吗?”
“你拿我当什么了。”陵端飘到床上坐着,“好歹我是天墉城的二师兄,就是做了鬼,对自身的灵体控制还是会的。”
“可你不是被开除了吗?”
“少提那个!”陵端用手戳了下齐铁嘴的额头,“要是那时候有这本事就好了,任何东西到我手里想显现或是想一起变成灵体状态都由我控制,到时候,什么百里屠苏,他根本就不会出现……”
“你怨气可真大,怪不得投不了抬。”齐铁嘴也不饶他,“我告诉你,以后有什么事冲我来,少拿刀在佛爷脖子上划来划去的。”
听到他说张启山陵端挑起一边的眉毛,“怎么,你心疼了?那个女人和你抢你怎么不心疼啊!”
“什,什么抢不抢……”
折叠刀放回到袖子里小心收好,陵端伸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,也顺手递给了齐铁嘴一个。
这就想个和解的信号,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一起吃苹果,屋子里充满‘咔嚓咔嚓’的声音。
陵端嘴里的苹果还没咽下去,他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,“其实…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,我还想知道是谁埋的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知道了你就能投胎去了?”
“有可能。”
“这好办!”齐铁嘴想站起来,但脚受伤他没法起身,陵端见状伸手拉了他一把,齐铁嘴挨着他坐下,“你跟我说说,你死的时候周围都有谁,估计就是他们好心埋的你。”
“我死的时候身边没人。”
“没人?那你是怎么死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!”
都已经送到嘴边的苹果又慢慢放下,陵端摇摇头表示否认。
“不是那个不知道,而是…原因太多我不知道是哪个……”
这话让齐铁嘴一愣,他愈发好奇,这个陵端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。
陵端缩在街边,手里的破碗中只有几枚铜板。
这里洪水刚过,所有人都自身难保,谁会去在意一个街边的乞丐。
瘸的那条腿的伤还没好,几天没吃饭身体已经极度虚弱,再加上这严寒,陵端知道,自己时日无多。
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……
他不害怕,甚至有些期待。
熬了这么久,终于解脱了。他觉得这辈子挺值的,修仙也修过,虽说走了弯路被夺去仙身,但至少经历过。
自己无牵无挂,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,什么都没有。
这世上,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。
要说有,也就是唯一有些不舍。
对那个人的不舍。
寒风刮来,他下意识的缩紧身体,但根本毫无用处,雪越下越大,他把肩头的雪拂下去,一会儿就又积了厚厚的一层。
抬起胳膊的动作让他怀里的东西跟着动了一下,掏出来看了看,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那几锭银子上,很快便融化。
真是可笑。陵端这样想着都扬起了嘴角,自己现在饥寒交迫,饿的头晕眼花,身上却揣着银两。
这些银两足以让他解燃眉之急,但是他不想花,他不想把这银子给别人。
因为,这是大师兄陵越给的银两。
当初他和陵越芙蕖偶遇,自己狼狈至极,他们却还是那副模样,和他解释清楚肇临的事后,陵越将这几锭银子给了他。
他放银子的手和自己的手相接触,还是那熟悉的温度,甚至连触感都没变,但很快,那双手离开了。
只留下这几锭银子。
“大师兄……”陵端没理由的鼻子开始发酸,双手将银子紧紧握住,哽咽着喊出那个心心念的名字,“大师兄……”
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,自己的这段感情是不可能的,即使没有百里屠苏,陵越终究是要成为掌教真人,七情六欲都要断绝,他从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。
现在落得这幅田地也是咎由自取,都是他,都怪他一时糊涂。
可是大师兄,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?我对你的感情,你也不知道吗?
我陵端不怕死,我只怕再也看不到你。
不过想想,天墉城的掌教真人和市井的乞丐,即使活着也不会有交集吧……
“大师兄……”哭泣时被自己的呼吸呛到,陵端猛烈的咳嗽起来,直到呕出一口鲜血才停下。
血落在雪地里格外刺眼,他毫不在意。
就在刚才,他被藏在雪下的石头绊倒,一块银子从他怀里滚了出来,正被路过的乞丐看到。抢夺时陵端为了保住银子被人按在地上打,但他就是死都不放手。
那几个人看陵端这么拼命最后只得作罢,留下句‘等他死了再来拿也不迟’的话走了。陵端在地上躺了好久才有力气动,他缓慢的爬到墙边,也就是现在坐着的地方。
他不敢动,因为不知道折了哪里的骨头,也不知道是身体内部有什么地方受了伤,只知道他开始吐血,而且有些止不住的趋势。
太好了,当时陵端心想,这真的,太好了……
这样的话就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,摆脱现在的一切,还能离那个人远远的,真的,太好了……
“大师兄!”这样的雪夜里不会有人,他即使是大声喊也没人会在意,更没人听到,“要是有来世,我陵端宁愿与你永不相见。”
手掌中的银锭变得冰冷,就和他现在的身体一样。
因为寒冷手脚都开始发麻,陵端觉得现在唯一还有温度的就是自己流个不停的眼泪,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温暖,从脸颊上滑落后便消失不见。
将银锭贴在胸前,他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,估计银子会被其他的乞丐抢去瓜分,但抢走又如何,都与自己无关了。
不过现在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,他就绝不会放手。
因为这是大师兄留给他唯一一件东西。
那个现在已经成为天墉城掌教真人的大师兄。
那个和他一起成长一起修仙的大师兄。
那个他一直爱着的大师兄。
“陵越……”张口时陵端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已经变得微弱,连眼泪都有要流干的趋势。
他想起了天墉城的冬天,那时候即使在雪中练剑修行,他也不会感到寒冷。
因为要是冷的话陵越会握住他的手帮他暖一暖,陵越真火旺,手心也热,很快就能帮陵端把手焐热。
可现在,没有人帮自己暖手了。
不要说手,全身都开始变冷,陵端觉得有些困了,他好想睡一觉,寒冷也好,温暖也好,只要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。
身子渐渐往下滑最终倒在雪地里,地上的积雪贴着脸颊,他的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鲜血,手里的银子没握住掉出来一块,陵端艰难的伸出手把银锭捡回来。
已经没有力气把它们握住,他只能将银子放在地上用手小心包住。
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身上,似乎是要将他掩埋。
这样也不错,虽连一副草席都没有,但至少有这漫天飞絮裹身。
到最后,他还是想见那个人,那个人会和他说话,也许是冲他笑,也许是冲他生气。
是什么样子都好,他只是想再见他一面。
因为他知道,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见他了。
他是仙人,入仙道,长生不老。
他是凡人,入轮回,忘却一切。
“大师兄,陵端困了……”
儿时的他总喜欢这样和陵越撒娇,两个小小的人挤在一张床上。
“大师兄,陵端困了……”
现在的陵端,回想着那时候的事缓缓合上眼睑。
意识消失时,有一股蓝光从空中闪过,接着,周围的风雪变小了。
“陵端!”
陵端不想回想起这一切,但为了让齐铁嘴知道,他只能将这些回忆拾起来。
叹了口气后,他抬手准备继续吃苹果。
可刚才还啃一半的苹果现在只剩下一个苹果核,倒是身边的齐铁嘴,手里苹果还剩下一大半。
“你……”陵端瞪着他,“那个是我的吧?”
“嗯?”齐铁嘴很明显做贼心虚,“不是,是我的,你的你自己刚吃完了。”
“我就咬了几口怎么可能吃完!”
“真的!你自己没注意!”
陵端扔了苹果核就想上去抽他,无论齐铁嘴是不是他的转世,他都够给自己丢人的。
还什么来世永不相见!结果不但相见了,还走了自己的老路。
窝囊!真的是窝囊!
“好了!”齐铁嘴又拿起个苹果,“这张府有的是,你看你那小心眼的样!”
陵端还不依不饶,“我的就是我的,谁也别想碰!”
“你的你的都是你的。”齐铁嘴将手里的苹果吃完,站起来瘸着腿走到衣柜旁。
陵端看他瘸着腿走路,看了一会儿没说话。
只见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绿色长衫穿上,又拿起条围巾带好,回头看有些迷茫的陵端。
“愣着干什么,帮我收拾东西。”
“你要去哪?”
“我回家。”他俯身把陵端刚扔出去的苹果核捡起来,“我之前和尹小姐说了,这张府,我以后尽量少来,争取不来。”
“你带我回家?”
“我带你回斗里。”陵端听到这话后眼看就要发作,齐铁嘴赶忙制止他,“别误会,我和你一起去,咱再去斗里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线索知道是谁埋的你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陵端也将自己吃完的苹果核递给齐铁嘴,示意他一起扔掉。
连这个都懒得扔,看来是不能指望他帮他收拾行李了。
作为一个伤痕累累的病号,齐铁嘴一瘸一拐的走向垃圾桶。
还好陵端的良心并没有丢的太多,知道过来扶他一把。垃圾桶就在门后,刚要扔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张启山端着碗粥进来,一抬头发现屋里没人,转身要出去才看见门后的齐铁嘴。
“佛爷?”
“我给你送些吃的。”张启山看看齐铁嘴手里的三个苹果核,“八爷这胃口挺好啊…你这是要出门?”
齐铁嘴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,赶忙把苹果核扔掉,手在长衫上擦了两下。
“是,我这伤也好了就不打扰佛爷和嫂子了,这几天没去盘口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呢。”
对于他的话张启山还没回答陵端就先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要回去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张启山冲门外喊,“副官。”
张副官随叫随到。
“佛爷。”
“送八爷回去,等八爷将盘口的事安顿好后再把八爷接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接回来?”齐铁嘴和陵端对视一眼,“佛爷,我这伤也好了你还有事?”
“我刚才和二爷五爷九爷他们商量了。”张启山把粥放到床头柜上,顺带着观察下被扔到地上的被子,还有那床上明显是被两个人坐过留下来的褶皱,“我们要再探矿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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